题名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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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屈服的陈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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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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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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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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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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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者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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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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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地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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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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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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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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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关键词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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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红色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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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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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八路军、新四军将领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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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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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出处
20121114105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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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桂将军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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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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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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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死不屈服的陈洪涛
陈洪涛,原名陈素华,1904年出生在广西东兰县武篆区旧州村的一个壮族贫苦农民家庭。他是壮族人民的好儿子、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红七军的优秀师政委。他为了右江地区人民的翻身解放,为了中国人民的伟大解放事业,顽强战斗,宁死不屈,事迹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有出息的孩子
陈洪涛的父母亲,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勤耕苦种的农民,他们一生勤劳俭朴,忠厚诚实,租种地主几亩旱地,由于租高税重,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靠磨些豆腐卖,才勉强维持全家生活。陈洪涛是长子,为人忠厚,热爱劳动,吃苦耐劳,父母亲对他非常钟爱,在陈洪涛少年时,就节食俭用将他送入村私塾读书。1921年,陈洪涛17岁,父母亲又东挪西借,凑足学费,送他到武篆育才小学就读。在学校里,陈洪涛勤学好问,刻苦攻读,成绩优秀,尤其是作文,每次比赛,都为全校之冠。潘瑞生老师将陈洪涛作为得意门生,特别厚爱,多次对他父母说:“不管你家多么困难,一定要送洪涛读书啊。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的!”
1922年初,韦拔群带领“改造东兰同志会”成员和当地穷苦农民在武篆育才小学清算大土豪杜瑶甫,陈洪涛作为学生代表参加了清算斗争。后来,他也学着韦拔群的样子,带领学生与封建校董作斗争。同年10月28日(农历9月9日),陈洪涛又参加了韦拔群在东里屯附近的银海洲举行的同盟会议。他们杀鸡饮血酒,集体盟誓:“同心革命到底,背叛者天诛地灭!”并高呼“打倒土豪劣绅”等口号。
1924年,陈洪涛考取百色省立第五中学。他在省立五中学习用功,品学兼优,深得老师的赞赏和同学的尊敬,被选为校学生联合会主席。此时,广西省政府四处张贴告示,通缉韦拔群等农民运动领导人。陈洪涛便与同校同学黄松坚等串连发动在南宁、百色读书的东兰、凤山籍同学,组织了“东凤留邕色学会”,陈洪涛任百色分会会长,黄松坚任副会长。他们通过书信、集会、出壁报、散发传单等形式,在南宁、百色两地掀起援助东兰农民运动的活动,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震动,陈洪涛也因此受到校方的刁难和追究。
1925年,陈洪涛被迫辍学回家,受聘到东兰高等小学任教。不久,“五卅”运动和省港大罢工的消息传来,陈洪涛在东兰县城召集师生群众开会,宣传演讲,游行示威。“打倒列强”、“打倒军阀”、“打倒封建主义”的口号声响彻东兰县城。接着,陈洪涛在学校里发起组织“学生救国团”(后改为“青年救国团”),陈洪涛任团长,他带领团员举行演讲会,出墙报,写标语,上街游行,异常活跃。他曾在壁报上写道:
“茫茫宇宙,莽莽神州;东西大陆,冠于五洲;文明古国,地广人稠;秦皇汉武,名播西欧;称雄东亚,威震全球。满洲入主,外患不休;兵戎战事,纷至沓来;民生凋敝,国气日衰……今所恃以救亡以图存者,武力而已,强权而己,青年团结而已。希望青年同志团结起来,努力奋斗救中国!”
文中充分抒发出了陈洪涛的忧国忧民、救国救民思想。
投身农运
1925年冬,国民党广西省党部筹备处在梧州开办“宣传员养成所”,要各县选派学员。韦拔群与陈伯民等以国民党东兰县党部名义,选送陈洪涛到该所学习。中共党员谭寿林等在该所任教师。陈洪涛如饥似渴地学习革命理论,积极参加我党在梧州开展的各种革命活动,经常到梧州“新学生社”旁听中共党员毛简青的讲课,并与该社负责人龙启炎(系中共梧州支部书记)等来往。后经龙启炎介绍,陈洪涛加入了新学生社。不久,又加入了共青团。1926年春,陈洪涛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右江地区壮族人民中最早的一名中共党员。他在宣传员养成所结业后,被分配到南宁工作。
同年10月,广西当局调查东兰惨案,派陈勉恕(中共党员、国民党广西省党部青年部长)为调查委员会主任兼代东兰县知事。随后,党组织又派陈洪涛、严敏(中共恩奉特支领导成员)等到东兰开展建党工作。陈洪涛回到武篆后,担任东兰农讲所教员。他工作积极,备课认真,并与学员联系密切,广交朋友。他联系广西和东兰实际讲授的《十月革命史》、《三民主义》等课程,得到大家的好评。
当年11月初,东兰县农民代表大会在县城召开,会上成立了第二届农民协会,陈洪涛当选为县农协会常务委员兼秘书,主管日常工作。在此期间,陈洪涛与陈勉恕、严敏等按广西党组织的计划,组成中共东兰支部,陈洪涛任支部书记。
1927年4月,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不久,新桂系步其后尘,下令刘日福旅派龚寿仪团从七里圩向东兰县城进攻。在严峻的形势面前,陈洪涛带领第三期东兰农讲所学员到武篆圩宣传演讲,号召群众反抗敌人的“围剿”。
由于新桂系军阀大举“清党”,中共广西党组织遭受严重破坏,右江的党组织与上级党组织的联系中断。在此情况下,中共恩奉特支书记余少杰和严敏、韦拔群、陈洪涛等,于1927年6月在恩隆县百定乡的仑圩召开右江各县农运领导人会议,决定在没有和上级取得联系之前,暂时成立“广西临时军政委员会”(亦称“三南总部”),统一领导左右江地区田南道、镇南道、南宁道的武装斗争。陈洪涛被调到“广西临时军政委员会”工作。
在右江,陈洪涛参与了思林、果德等县农军暴动的组织领导工作。随后,又深入到向都县的果柳、巴麻、那松、云林一带山区,走村串寨,访贫问苦,发动群众,组织农民协会,并与向都县黄绍谦一起,组织了500多人的农民武装。1928年1月,陈洪涛与黄绍谦等率领农军攻占向都县城,缴枪数十枝,并打开监狱释放了在押群众30多人。不久,新桂系军阀调兵“进剿”右江各县农军。为了保存实力,陈洪涛率部分武装离开右江,转移到滇桂边界的广南、富宁一带活动,先后在大河、上亮、紫微、富义等13个村屯建立了农民协会。
参加百色起义
1929年8月,广西省第一届农民代表大会在南宁召开,成立了广西省农民协会筹备处。陈洪涛出席了大会,被选为筹备处委员。9月10日至14日,陈洪涛又在南宁出席了中共广西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并当选为中共广西特委常委,分管组织工作。会后,广西特委派雷经天到平马组建中共右江工委(后改为右江特委),指定雷经天为工委书记,陈洪涛等为委员。陈洪涛与雷经天一起,首先组建了中共恩隆县委,并成立了广西省农民协会右江办事处,公开恢复和领导右江各县农民协会组织,开展群众性的武装斗争,为创建右江革命根据地进行积极的准备。
12月11日,百色起义胜利举行,中国红军第七军正式成立。同一天,右江苏维埃政府也在平马(今田东县城)诞生,雷经天当选为主席,陈洪涛当选为裁判兼肃反委员。此后,陈洪涛全力以赴地为巩固和发展新生的革命政权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
次年春,新桂系军阀占领右江沿岸各县县城。雷经天、陈洪涛把右江苏维埃政府转移到东兰武篆办公。4月初,邓小平从上海回到东兰武篆,亲自指导东兰、凤山等县以土地革命为中心的根据地建设。在此期间,陈洪涛与雷经天、韦拔群一道,在邓小平政委的领导下,参加土地革命和培训骨干等工作。
1930年6月,邓小平、李明瑞、张云逸等率领红七军收复右江沿岸各县,陈洪涛与雷经天又将右江特委、右江苏维埃政府迁回平马办公,领导右江沿岸人民开展土地革命、整顿党组织、政权组织和组建赤卫军等工作。
坚持武装斗争
1930年10月,中共红七军前委在平马召开扩大会议,决定执行中央指示,红七军主力离开右江根据地北上,留下部分力量坚持根据地的斗争。陈洪涛奉命留守,并担任中共右江特委书记兼右江苏维埃政府主席。
10月6日,邓小平离开平马去河池参加部队整编,陈洪涛随邓小平到燕洞,在燕洞召开了有百色、奉议、恩阳、恩隆、思林、果德等县、区负责干部70多人参加的会议,对红七军主力北上后坚持右江根据地的斗争问题作了具体部署。
11月7日,中共红七军第一次代表会议在河池召开。8日,召开了整编大会,全军编为第十九、二十、二十一师三个师,第十九、二十两师执行中央指令北上,第二十一师由韦拔群回右江组建,在根据地坚持斗争。前委任命韦拔群为第二十一师师长,陈洪涛为师政委。
韦拔群从河池回到东兰武篆后,陈洪涛在恩隆领导右江特委、苏维埃政府机关撤退到七里山区,立即赶到武篆,与韦拔群、黄松坚等按照邓小平的部署,研究红二十一师的组建和坚持根据地斗争问题,决定将东兰、恩(隆)奉(议)、凌(云)凤(山)的赤卫军分别组成第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团三个团;以东兰的西山、中山、东山为根据地,以田东七里一带为第一防线,坚持长期斗争,以内线坚守、外线游击的办法,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保存革命实力,争取最后胜利。陈洪涛分工到恩奉负责第六十二团的组建工作。当时,恩奉等右江沿岸各县,已被敌人占领,赤卫军已分散到农村隐蔽活动,要把这些队伍组织起来,困难很大。陈洪涛先到七里山区找到恩隆县赤卫军大队长膝国栋等人,然后昼伏夜行,翻山越岭,走村串寨,对各县赤卫军的指挥员逐个进行了解,从中挑选军政干部;同时掌握思想状况,及时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走组织,他把北上途中返回右江的罗明山营(罗后来叛变)300多人和恩隆的滕誉甫、韦纪两个赤卫营编成第六十二团。1931年1月上旬,陈洪涛与韦拔群、黄松坚在七里区乙圩主持召开了红二十一师成立大会,会上,陈洪涛就形势和任务作了讲话,指出:过去我们能白手起家,打倒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现在有这样的基础,一定能够粉碎敌人的反革命“围剿”。
由于敌人的进攻和封锁,破坏生产,使根据地军民的生活发生了极大困难。陈洪涛更是历尽艰险,他的身体明显消瘦,但他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经常对大家说:“在困难面前能发抖吗?不能。我们是烈火炼成的钢,我们要用革命的雄心去战胜敌人和困难,最后胜利属于我们!我们是革命者,要有打不死、捶不烂的志气,经得起生死的考验,就是牺牲个人的生命,也要战斗到底!”
陈洪涛钢铁般的革命意志,更加坚定了大家的信心,他艰苦奋斗和乐观的革命精神,激励着每个同志。虽然大家吃野菜、啃树皮,但个个仍然生龙活虎,在右江广大的区域内坚持艰苦的游击战争,给予进犯根据地的敌人以迎头痛击。
红二十一师正式成立后,陈洪涛与韦拔群亲自率领第六十一团大部分队伍东渡红水河,到东兰板升(现属大化)一带打击地主武装。当他们获悉有一股土匪在师部附近的弄邪峒密谋袭击红军,立即率部进剿。这一带地方是瑶族聚居区,过去由于敌人造谣破坏,瑶胞对红军有误解。陈洪涛与韦拔群进村后,大力向瑶族群众宣传共产党和红军的政策,并以实际行动向他们表明,红军是团结瑶胞的,与瑶胞是一家人。瑶胞解除顾虑后,积极支持红军剿灭土匪,迅速将聚集在弄邪峒的土匪大部歼灭。此后,陈洪涛和韦拔群在这一带建立农军,组织农会,并任命瑶族首领候光荣为弄邪峒农军大队长,陈洪涛还从师部选派政治工作人员协助其工作,维护地方治安。接着,又由瑶胞作向导,进剿弄邪峒土豪据点,缴获武器一批,生擒其首领。
1931年春,新桂系军阀派廖磊率正规军及民团武装并纠集黔军共约1万兵力,采取步步为营、分进合击、缩小包围圈的战术,向东兰、凤山根据地的中心地区发动第一次“围剿”。此时,在东、凤根据地的红军只有2000多人。面对数倍于我的敌人,陈洪涛与韦拔群、黄松坚等共同研究,作出了周密的部署,指挥各团坚守防线,抗击敌人。陈洪涛率领师部工作人员将右江特委和苏维埃政府机关转移到西山,以西山为长期斗争的基地,反击敌人的“围剿”。
3月23日,廖磊在东兰县城召开会议,决定把“进剿”的重点放在西山、中山和东山,并制定了“分区搜剿”计划。陈洪涛与韦拔群得知后,便在西山弄英峒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坚壁清野,化整为零,内线坚守,外线游击,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保卫西山根据地。于5月间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次“围剿”。
8月,陈洪涛、韦拔群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在东兰的泗孟乡丘拔屯主持召开了中共右江特委、红二十一师党委扩大会议,将红二十一师改为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三师(俗称右江独立师),各级苏维埃政府改为各级革命委员会。独立三师编制与红二十一师相同,主要领导人不变,陈洪涛仍任师政委兼党委书记。
会后,陈洪涛与韦拔群带领第六十一团800多名战士到东山整训,随后率领部队到板升、隆福、九顿等地游击,后又回师西山。
11月,新桂系军阀又出动7000多兵力向东、凤根据地发动第二次“围剿”。陈洪涛与韦拔群率领已不足2000人的部队分别在东兰的“三山”、板升、那地和凤山的几个据点抗击敌人。西山是红军独立师师部驻地,亦是敌人“进剿”的重点。为解决部队的给养问题,陈洪涛与韦拔群在敌人到来之前,就带领部分武装到百色三都游击,攻占了干水、百马两个敌军据点,缴获粮食数十担,运回西山。敌人“进剿”西山后,陈洪涛与韦拔群将红军分成小分队开展活动,转战于千山万弄之间,机动灵活地与敌人周旋。敌人找不到红军,又不敢在山上久留,只好撤出西山。为了鼓舞士气,陈洪涛在西山创办了《红旗报》,介绍中央苏区红军的发展和粉碎国民党“围剿”的胜利消息,刊登共产党和红军的方针政策,重刊《十大政纲》,他亲自编写《叛徒的末路》等评论文章,增强了军民争取胜利的信心。
为了保存革命力量,1931年12月和次年1月,陈洪涛与韦拔群在西山朝马峒和果六峒组织召开了两次右江特委、独立师党委扩大会议,总结在板升、九顿游击和第二次反“围剿”斗争的经验教训,决定缩编红军队伍,取消团、营、连编制,将部队编组成“杀奸团”,分散活动;派黄松坚、黄举平等一批党员干部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到右江下游和黔桂边开辟新的根据地。
黄松坚、黄举平等离开西山之前,陈洪涛专门集中大家学习一个星期,他亲自作了关于革命形势和任务的报告。在大家出发前的一天夜晚,他又勉励大家说:“现在敌人层层包围西山,你们到新区去的同志,要从敌人的火网里打开前进的道路,这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们都是久经锻炼的共产党员,在战斗里成长的红军战士,一定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和困难,完成党交给你们的任务。在新区,许多工作要从头做起,会碰到想不到的困难。因此,光靠勇敢是不够的,必须依靠群众,树立长期斗争的决心和最后胜利的信心。同志们,努力前进吧,为了建立千千万万个西山根据地去战斗!为人类创造美好的生活去战斗!”
以后,韦拔群留在西山根据地坚持斗争,陈洪涛则带领几十个同志,化装到敌人占领的燕乐、奉议一带检查工作。这些地区敌人戒备森严,充满恐怖。但陈洪涛不畏艰险,在群众的掩护下,积极进行革命活动。他有时穿着蓝色的土布唐装,戴一顶斗笠,扮成卖苦力的穷汉;有时挂上省立第五中学校徽,化装成中学生,去学校、镇上走访;有时挎个布袋,背个罗盘,撑起长柄布伞,扮为风水先生;有时扮作客商,机智勇敢地和敌人周旋,多次躲过敌人的盯梢和追捕。完成任务后,陈洪涛胜利地返回西山。
1932年5月17日,国民党广西省政府张贴布告,悬赏1万元购缉韦拔群、5000元购缉陈洪涛。他们两人得知,便将计就计,韦拔群诈装被叛徒抓绑,引诱敌人拿钱取人,一举智取敌人悬赏的“花红”钱2000元,解决了部队的经费困难。同时,处决了叛徒、原马枪排长陈守先。
6月1日,陈洪涛为了揭露敌人的欺骗、造谣阴谋,斥责叛徒的罪恶行径,教育群众,他亲自写稿刻印并以中共右江特委名义发布了《为时局告群众书》,其中指出:“右江革命根据地虽暂时受挫折了,但全国革命与世界革命还是向前发展的”,“叛徒投降即是自找末路”;“当前的中国明显地摆着两个前途,在广大群众面前摆着两种出路,要挽救中国目前的危亡与解除群众的痛苦,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之下向革命的大道上走,坚决革命到底,最后胜利是不远的”。
8月,白崇禧亲自在南宁召开会议,策划向东、凤根据地进行更大规模和残酷的第三次“围剿”。廖磊率领近万人武装于8月28日到东兰县城。此时,红军约有1000人枪,坚守在西山的有独立师特务连和瑶族独立营约600人。在大军压境、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陈洪涛与韦拔群带领警卫连避开敌人主力,爬山沟,穿密林,与敌周旋。陈洪涛与战士们同甘共苦,常以野菜、红薯充饥。有些野菜很苦,难以下咽,他就带头吃,并且一边吃一边乐呵呵地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革命人。”吃红薯,陈洪涛边吃边风趣地哼着顺口溜;“吃红薯,真痛快,不要盐来不要菜,不要碗来不用筷。”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敌人的“围剿”给东、凤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据统计,被烧毁房屋达万户以上,群众被杀的也数以万计,许多村子甚至绝了人烟,许多田地荒芜。陈洪涛一家大小,跟着去了西山。敌人驱赶群众集中住宿时,陈洪涛的母亲知道自己是红军家属,便到弄勒山上躲起来,尽管敌人放出甜言蜜语诱骗她下山,但她牢记儿子平时讲的革命道理,没有中计,最后由于粮水断绝,活活地饿死在山上。陈洪涛的爱人潘秀梅,是一名共产党员,为红军和苏维埃政府做了很多工作,敌人包围西山时,陈洪涛就交待妻子:“革命失败,你要跟党支部走,不要单独跑”,由于有不满半岁的孩子拖累,她被捕了,敌人把她打得死去活来,逼她供出陈洪涛的去向,她咬紧牙关,只字不漏,敌人便从她怀里抢过孩子,活活地摔死在地上。陈洪涛的妹妹陈月膑在岩洞隐蔽,敌人搜山时被俘,敌人用刺刀顶着她带路去找陈洪涛,她毫不畏惧,领着敌人在山上兜了几个大圈子,拖得敌人精疲力竭,天黑了,敌人又累又饿又怕,连声狂叫:“再不老实,杀了你!”尽管敌人枪打脚踢,她仍然咬紧牙关,继续在山上兜圈子,当走到一个悬崖陡壁上时,她突然大叫一声:“哥哥,替我报仇啊!”便纵身跳下深渊,英勇献身。陈洪涛的父亲同情、支持儿子革命,在西山的大小弄京失守后,陈洪涛与父亲住在弄羊山上,敌人知道后,连夜纠集人马,上山追击。在这紧急关头,父亲为了使儿子脱险,便说道:“我老了,反正快死了,我把敌人引到那边去,你赶快跑。”说完就往较暴露的山边跑去。敌人以为是陈洪涛,都围追了过去。老人拼命跑,当他看到洪涛已摆脱敌人时,为了不落入敌手,便奋不顾身地跳下悬崖。敌军蜂拥而下悬崖搜索,没有发现陈洪涛,却见老人挂在树杈上,一条腿已经摔断,就把他抬到武篆集中营针刺火烧,严刑拷打,企图从老人口中得到陈洪涛的去处。老人的回答只有一句话:“我儿子出去,领导人民干革命,打倒你们国民党反动派!”最后,敌人又将老人杀害。
敌人绞尽脑汁施尽诡计,在西山“按剿”1个多月,仍不见陈洪涛和韦拔群的踪影,便一面加紧“搜剿”,一面增加购缉韦拔群、陈洪涛的赏金,加紧收买叛徒。10月18日,韦拔群与陈洪涛约定在东里屯双茶洞会谈,决定暂时分头向贵州方向转移。不幸的是,第二天凌晨,韦拔群被叛徒韦昂杀害。陈洪涛得知这一不幸的消息时,非常难过,他召集身边的同志召开追悼会,悲愤而坚定地对大家说:“韦师长牺牲了,我们右江失去了一个领导人,对革命是严重的损失。我们是红军,是革命战士,要向韦师长学习,化悲痛为力量,为韦师长报仇,为死难的同志报仇”。随后,陈洪涛怀着对敌人的百倍仇恨,冒着生命危险,到各峒慰问群众,重新整顿组织,布置转移工作。
宁死不屈
1932年12月初,陈洪涛和特务连连长黄玉温,经盘阳到燕洞附近的波伏村,遇上了“老庚”王廷业。
王廷业是燕乐乡人,原是个不务正业的懒汉,做过偷盗牛马的勾当。后来投身革命,入了党,并与陈洪涛“打老庚”,时刻在想着发横财,以图日后过不劳而获的生活。但革命队伍有铁的纪律,束缚了他的手脚,使他发横财的美梦未能实现。他听说杀害韦拔群的韦昂得到了反动派的“厚赏”,便认为是个发横财的好机会。于是,在遇上陈洪涛和黄玉温之后,他就溜到驻燕乐的匪营长黄定国那里,向敌人出卖了灵魂。陈洪涛和黄玉温到达的当天晚上,王廷业根据敌人的旨意去见陈洪涛,假造敌情,叫陈洪涛和黄玉温到村后的岩洞去住。陈洪涛对他的言行产生了疑心,打算利用转移的机会,设法摆脱这个危险人物。可是他们进到岩洞里刚坐下,敌人的伏兵就一拥而进将他俩逮捕。陈洪涛极为气愤,一个飞脚踢向叛徒的小肚,狠狠地骂道:“你是烂了心肠的活鬼,我错把你当人看待!”王廷业一声惨叫,双手抱着小肚慌忙逃窜而去。
陈洪涛失去了人身自由,被敌人押往奉议。一路上,他不顾个人的安危,对围观的群众高喊:“王廷业是叛徒,我们是被他出卖的,革命者要提高警惕,擦亮眼睛,防止叛徒出卖。你们不要为我们难过和悲伤,红军是抓不完、杀不绝的,死了一个陈洪涛算什么,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陈洪涛起来革命,要团结起来继续战斗!革命一定会最后胜利!”他和黄玉温昂首挺胸走在田州街上,唱起《国际歌》,继而又高呼口号:
“打倒军阀和土豪劣绅!”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革命胜利万岁!”
“共产党万岁!”
陈洪涛和黄玉温的喊叫声、歌声和口号声,使匪兵大为惊慌和恼怒,于是大打出手,把陈洪涛和黄玉温打得遍体鳞伤,不准他们呼喊。可是,殴打和威胁并没有起到作用,他俩的叫喊声、歌声、口号声仍然在奉议街头的上空回响。愤怒的群众,簇拥到街头巷尾,有的在流泪,有的喊着口号。匪营长黄定国急红了眼,命令匪兵把群众赶走,人群中立即爆发出一阵反抗的怒吼声。匪兵十分恐慌,朝天空连放数枪,人群总算静了下来。但是,在人群中,有几个老奶奶,却全然不顾生命危险,提着稀饭、茶水给陈洪涛和黄玉温喝,拿自己的头巾帮他们擦脸上的鲜血。匪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前去拦阻,老奶奶们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他们的亲戚,难道送碗粥给他们吃都不行吗?”弄得匪兵一个个束手无策。
陈洪涛和黄玉温被押到百色后,驻百色的敌第四十三师师长黄镇国认为陈是“共匪首要”,企图从他身上弄出些“共匪”机密,好向上司邀功领赏,于是把陈洪涛关在自己的司令部里。
一天夜晚,黄镇国叫匪兵将他的会客厅着实布置一番,摆上名贵的点心、烟茶、水果,还叫来一个妖艳的女人做“招待员”。陈洪涛一进门,她就马上敬烟、敬茶。陈洪涛一看,气得火冒三丈,他大手一挥,将杯盘打翻在地。黄镇国忍住气,装出一副笑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陈先生,这完全是出于本师长的好意,请勿戒心!请坐请坐!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今晚,我们要化冤仇为友谊。”
陈洪涛怒目相斥道:“什么‘化冤仇为友谊’?你是杀害人民的刽子手,我要清算你!我们只有冤仇,没有友谊!”
“我完全理解你。”黄镇国说。“我可以向你表白:我是打心底里喜欢你,像你这样年轻又有才干的人,只要回心转意,那是前途无量的。我劝你爱惜自己的黄金时代!”
“革命,消灭你们,就是我的黄金时代!”陈洪涛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向你宣告:革命一定最后胜利!你们这些血债累累的军阀,一定逃脱不了人民的审判!”
黄镇国气得七窍生烟,立即板起面孔说:“陈洪涛,我要提醒你,你要是把我的宴会当成法庭,那我完全可以以法官的手段来对待犯人!”
“嘿嘿!我同样有权力在法庭上审判你这个刽子手!”陈洪涛理直气壮地说。
这时,黄镇国再也忍不住了,他完全撕下假仁假义的面具,从裤袋里抽出手枪,指着陈洪涛叫嚷起来:“你,你……你再敢狂言乱语,我可就不客气了!”
“生死各有一次,怕死还能革命!”陈洪涛挺起宽大的胸脯,飞起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小圆桌。
这一下,黄镇国吓得面如土色,他实在惧怕陈洪涛会像只下山的猛虎将他扑倒,慌忙后退了几步,朝窗外鸣了一枪,并大喊一声:“来人!”
陈洪涛却岿然不动,并对黄镇国冷笑道:“嘿嘿,枪吓不倒革命者,也救不了你的命!”
霎时,两个荷枪实弹的匪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奉命将陈洪涛带了下去,“宴会”不欢而散。
第二天,黄镇国下令匪兵把陈洪涛关进了一间潮湿腥臭的暗房里。
陈洪涛被关进了黑牢,他知道敌人要对他下毒手了,但他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他担心和苦闷的是与外面的同志失去了联系,不了解他们坚持斗争的情况,特别是黄玉温的安全让他揪心。黄玉温自被押到百色以后,敌人为了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将他监禁在另一个地方。他与陈洪涛分手的时候曾说道:“陈政委,请你保重身体!我一定坚持战斗到底,请你放心!”说着俯下头用牙齿咬下了胸前的一个扣子递给陈洪涛说:“这是我最后交的一次党费!”陈洪涛接过扣子激动地说:“好同志,祝你胜利!”从此以后,两人就没有见过面。想起黄玉温临别时的情景,陈洪涛分外惦念,他决心打破敌人的封锁,了解黄玉温的情况。后来,他通过敌人一个送饭的土兵,与黄玉温取得了联系。
敌人对陈洪涛不闻不问约半个月后,终于下毒手了。一天下午,牢门突然打开,两个凶神恶煞的匪兵冲了进去。二话没说,就把陈洪涛推出了牢门,门外等候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匪兵。陈洪涛从容不迫,昂首挺胸向刑场走去。刚走到刑场,忽然后面传来了宏亮的口号声。
陈洪涛转回头一看,喊口号的正是黄玉温,只见他拖着沉重的手铐和脚镣,艰难地走在匪兵中间,衣服破烂,脸庞肿胀,几乎已认不出来了。可以看出,敌人对他用了多少酷刑!陈洪涛以亲切的目光望着他,喊道:“玉温同志,你好!”黄玉温猛然抬头,见是陈洪涛政委,连忙回答说:“陈政委,你好!”
接着,陈洪涛和黄玉温不约而同地高呼着口号。
刑场上,匪兵杀气腾腾,戒备森严。黄镇国鼓起满脸横肉说:“陈、黄两位先生,死活两条路摆在眼前,任你们选择吧!”
黄玉温用轻蔑的目光盯着黄镇国说:“一个共产党员是永远不会向他的敌人低头的!对革命者来说,死并没有什么可怕,要杀你就杀!”
“你走哪条路?”黄镇国又冷冷地指着陈洪涛问。
“哈哈!”陈洪涛笑道,“我倒感谢你这个蠢贼,叫我来给黄玉温同志送别。”
陈洪涛和黄玉温齐声高呼口号,昂然挺立。刽子手杀害黄玉温以后,黄镇国又上前对陈洪涛说:“你别想死得那么便宜,我要叫你半死半活!”
当天夜晚,黄镇国叫匪兵将各种刑具都摆了出来,然后亲自审问陈洪涛。他指着刑具说:“陈先生,这是法庭,不要自讨苦吃,应该找自救之路。只要你把右江共产党组织交了出来,立下投降书,我保证政府重用你。”
“共产党的组织,你没有权利过问!”陈洪涛坚定地回答。
“我有权命令你交出来,还有权杀你的头!”黄镇国又跺脚又拍桌子说。
“杀头杀脚都随你的便,要我叛变革命,出卖灵魂,那是万万不能!铲除军阀和土豪劣绅,解放被压迫的人民,这是我崇高的信念。”
“我是在审判你!这里不是你的演说场所!”黄镇国猛击着桌子,打断陈洪涛的话。接着喝令匪兵:“上刑!”
随后,敌人对陈洪涛进行轮番拷打逼供,各种刑具都用上了,陈洪涛的一只耳朵被割掉,右手臂被打断,他几次昏了过去,又被敌人用冷水浇醒过来,陈洪涛咬紧牙关,强忍住酷刑的折磨和痛苦,不流泪,不呻吟,犹如钢铁巨人一般地坚强。敌人无计可施,只得又把他拖进黑牢。
陈洪涛的身体遭受了极大的摧残,而黄镇国仍没有从陈洪涛身上捞到油水,当然不甘心,于是叫医生给陈洪涛强行打针,硬灌药品。当陈洪涛的健康稍有好转,黄镇国又叫匪兵将一间房子布置得十分整洁,然后叫他搬进那里去住。同时,命令匪营长黄定国把陈洪涛的爱人潘秀梅押去,百般威胁利诱,要她去劝自己的丈夫投降。潘秀梅受过革命教育和锻炼,她牢记陈洪涛平时的嘱咐,宁死不屈,坚决斗争。
一天傍晚,陈洪涛撕开衣角,取出一颗钮扣,紧紧地捏在手心,又贴在胸口上,自言自语道:“玉温同志的党费!”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推开,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潘秀梅走了进来。她喊了声洪涛之后,便扑到陈洪涛跟前痛哭起来。
陈洪涛将她扶起,和她并排坐在床沿上,满腹心里话无从说起,沉默了一会,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说道:“秀梅,哭有什么用?我不是对你说过,对敌斗争,只能流血不能流泪!你记得吗?”
“记得。”潘秀梅用衣襟擦着眼泪说。
“秀梅,你怎么来到这里?”
潘秀梅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陈洪涛笑道:“好妻子!你做得对!不过……”
潘秀梅见丈夫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便有些不安起来,问道:“怎么?你快说呀!”
“说了你别难过。”陈洪涛说,“你要坚决斗争下去,以后也不要来看我了!”
潘秀梅说:“我还没有死,有机会就要来看你!”
陈洪涛严肃而又和蔼地说:“活着就不要再来看我了!”
这一说,潘秀梅神色有些紧张了,又急急追问:
“为什么?”
陈洪涛说:“你知道敌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来这里,救不了我。你要把精力用在革命事业上。”
接着陈洪涛摘下自己胸前的一颗扣子,递给潘秀梅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如果能活下去,就好好保存这两颗扣子,等到革命胜利了,把它交给党组织!告诉党,这是我和玉温同志留下的党费!”
潘秀梅伸手接过两颗扣子,不觉一阵心酸,眼泪如涌泉般落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呆地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的丈夫,半晌才说了句:“洪涛,我永远记住你的话。”然后急转身走出门口,消失在黑夜中。
黄镇国黔驴技穷,气得要命,于1932年12月22日在百色镇将陈洪涛杀害。陈洪涛牺牲时年仅28岁。
陈洪涛牺牲后,匪营长黄定国逼潘秀梅与他成婚,遭到潘秀梅的坚决反抗。他嬉皮笑脸地对她说:“你还想等陈洪涛吗?他已经到阎王爷那里去了,你就做我的太太……”
“啊!你们杀害了他?”陈洪涛被敌人杀害,潘秀梅还不知道,一听这不幸的消息,她失声痛哭昏倒。当她苏醒后,黄定国又百般威逼。潘秀梅下定决心:宁可含恨而死,也不屈辱求生。于是她对黄匪说:“你想逼婚那是万万不能!你能答应我两件事,婚事我再考虑。”
黄匪一听,自然高兴万分,连忙答应说:“莫说两件事,只要我办得到,两万件也答应你,你快说吧!”
“第一件,要你买一副好棺材埋葬陈洪涛;第二件,要你和我亲自去抬陈洪涛尸体入殓。”“这很容易,我马上就办到,请你放心!”
将陈洪涛下葬后,潘秀梅悲愤交加,毅然殉身。黄匪竹篮打水,空忙空欢喜一场。
陈洪涛对革命事业无限忠诚,对敌斗争无比坚决。他虽然牺牲了,但是他英勇顽强、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却激励着右江地区的党组织和人民,前仆后继地进行艰苦卓绝的革命武装斗争,不断地扩大活动地区,最后配合人民解放大军南下,消灭了凶恶的敌人,迎来了右江的彻底解放。
陈洪涛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光荣的一生。他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年轻宝贵的生命,他为右江各族人民创造的业绩,永远铭记在右江各族人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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